竖着。”

隋玉麻溜地去拿砍刀,她蹲在院子里抱着砍刀剁高粱杆,斩成块儿再剁成沫,混着劈出来的木屑一起捧进木盆里。

“良哥儿,给我舀两瓢水来……倒这个盆子里。”隋玉剁累了,身上也热了,她起身抖了抖蹲麻的脚。

“弄这个做什么?你别糟蹋我的东西。”赵西平不知道她在忙活什么。

“保密。”隋玉神秘兮兮地笑,见院子里没太阳了,她将晒了不足一个时辰的狼皮和褥子又都抱进屋,出来了钻进灶房,黍米和黄豆淘洗干净倒蒸锅里。灶烧着了,她冲外面喊:“良哥儿,你来烧火。”

她又出去劈树桩,劈出来的木屑倒进另一个盆里。

天色慢慢昏了,赵西平将高粱杆抱进柴房,又将他编茅鞋用的玩意儿也搬进屋。他站在檐下看隋玉一下又一下挥着砍刀,哼哧哼哧地砸木桩,他走过去夺过砍刀,说:“你闲的没事做?别把我的刀砍豁口了。”

说罢他蹲下踩着木桩,说:“就是劈碎?”

“对对对,我想砍碎一点泡水,好把木屑泡烂。”

赵西平又说一句吃饱了撑的,他举起砍刀用巧劲劈下去,一刀劈下半拉,再劈成两指宽的小块儿,用刀背砸松,几下就给砸成四分五裂的木瓤。

隋玉鼓掌,“我要的就是这样的。”

“进屋做菜去,还剩五个芋头,我想吃炒芋头。”

隋玉连连点头,别说是吃芋头,他现在就是想吃肉,她也能冲到街上拍开猪肉铺的门。

芋头还是冬月发的粮食,隋玉舀瓢水把芋头泡上,她靠着门说:“再有几天就腊月了,又可以领粮食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打算哪天回去?去年是哪天回去的?”

赵西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回酒泉老家,想到他娘的嘱咐,他一时没说话。

“冬天天冷路难走,骆驼跑慢点你好受些,路上可能要耗六天……这样吧,你在家陪我们过完小年了就出发,能赶在除夕前到家。”隋玉说。

“也行,路上太冷,你俩受不了,我一个人回去。”赵西平丝毫不提他娘的话。

然而隋玉却嗤笑一声,她撇嘴说:“天热我也不回去,不惹你家里人不高兴。”

说罢她进屋刮芋头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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